康莊大道（四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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康莊大道（四）
草葉雖然高大, 但卻難以攀登，折斷後的部分沒什麽厚度，更不要說用量堆積出一個能墊腳的高度。
他們幾番嘗試過“人疊人”墊高後, 最終以滿地狼藉收場，宣布放棄從上空中尋找車輛的想法。
宋星一路摸過周圍的草，從觸感中分辨著哪個方向的草更硬些，“你們說，這高草叢會不會是個圓？如果我們的車在邊緣，我們會不會正好和它是圓直徑的兩頭, 要走一圈才能找到……”
溫念若有所思的盯著她看了幾秒，轉頭問段灼道：“準醫生來解釋一下, 戒煙的人都會變得這麽悲觀嗎？”
宋星：“……”
江遲月失笑一聲, 握著手機, 說：“不如我們還是去中心看看？我看規則裏說的是‘盡量留在中心位置’, 這地方大概也沒有能力把我們直接留下吧。”
“是不是群聊裏的人又在慫恿你了？”宋星抽出張新的戒煙貼，語氣懨懨的，“他們這麽想知道, 自己到了去看唄。”
江遲月“嗯”了聲。
溫念略加思忖, 最後妥協道：“好, 那就去看一眼。”
她熟練地設上幾個鬧鐘，以防被什麽攝人心魂的東西迷住。宋星在旁好奇看著，不禁發出一條靈魂疑問，“這有用？”
溫念手上動作沒停，“當然。你也訂幾個試試？”
宋星搖頭, 嘀咕道：“我之前試過在精神混亂的人面前放歌, 還是那種民歌，都沒能喚醒她。”
“對她有用不就行了？”溫響橫插進來, 指了個方向，“喏，按照你說的方法，朝著這兒走就能到中心了。”
溫念瞇眼看了他兩秒，隨手折下身邊的一根略有硬度的長草，朝正等待的其餘兩人走了過去。
索性就兵來將擋，水來土掩吧。
*
劉琛很急。
他手上不斷打字，眼睛也不時地瞄向窗外，看著還沒車高的草抓狂道：“我們真的太慢了！”
方悠昏昏欲睡道：“這沒辦法，我們沒被美德公路選中。”
“啊？”劉琛茫然，“什麽意思？這公路是活的，還是這背後有人操控？”
方悠旁邊男人扶了扶黑邊眼鏡，慢條斯理道：“一、死的。二、未知，不排除不是人的可能。三、我們速度慢的t原因，01之前說過，和【貨物】關系越深，在這裏擲出高速度的可能性就越大。”
方悠：“嗯嗯！”
果然優等生就是不一樣。
“噢……”劉琛上下翻動著手機，確認名字道：“也就是江遲月這個隊伍和那東西聯系最深唄，因為她們當時和死人最近？”
“……”
“顧千帆你為什麽不說話，你是不是也不知道？”
“……”
顧千帆撇過頭，不置可否的朝窗的方向側了側。
半響後，他拿起手機，垂眸翻找了一圈，在確認某個名字還從未發言過後，又靜悄悄扣住手機。
起碼……今天聽到過她的聲音。
*
越往軟草的方向走，幾人越明顯的感到放松和安心。
氣溫、空氣濕度，就連一開始橫豎膈應的土地質感，都變得是那麽宜人，一切都像是恰到好處的安排。
走在最前面的溫念突地停下，她轉身嚴肅道：“……不能繼續走了。”
跟在後面的宋星結結實實跟她撞了個滿懷，她擡眼疑惑道：“啊？怎麽了？我們這不是才走了幾米嗎？”
她轉頭回去看來時的路，那塊被撕了一角又被幾人輪番踩過的木牌還在視線範圍裏，所以剛出發就要回去了？
溫念揚起手機，“實際上，已經過去二十三分鐘了。”
宋星驚訝：“怎麽可能！”
她手忙腳亂掏出手機，又想起自己根本沒註意出發的時間，只好又收了回去，轉頭看其他人的反應。
溫念推著她，“先往回走，邊走邊討論。”
江遲月第一個點頭，“是，我記得時間，這兒的時間流速可能有問題。”
“但感覺上只過了幾十秒。”段灼看向溫念，“你的鬧鐘好像也沒有響，你怎麽發現不對的？”
“因為草的腐化速度不正常。”溫念攤開手心裏握著的那截草，上面邊緣的綠色已經開始發卷。
“本來只是想等看到中心裏的東西時，拿這東西戳一戳，當個棍子使。”溫念松手，將長草落在地上，“拿著拿著就覺得，手裏的這個觸感不太對……”
鬧鐘響幾十秒鐘便會自動關閉，再過五分鐘重新作響，然而這放在被加速的時間裏，只仿佛小聲尖叫了不到一秒，根本起不到什麽提醒的作用。
溫念看向溫響，後者人畜無害的笑著：“啊，好驚險啊，還好你聰明。”
溫念：“……”對溫響表示肯定的話，以後還是得多加小心。
用江遲月的手機簡單發布信息後，幾人重新確定方向，朝著草硬化的方向繼續前行。
江遲月有些為難，道歉道：“如果不是我非說要去看看……”
溫念拍拍她的肩，“決定是大家一起做的，況且我們誰也不確定哪裏就是安全的啦。”
開始的道路並不困難，江遲月緊盯著手機，在看到上面的指針完整走過一分鐘後才擡起頭，問道：“你們覺得，過了多長時間？”
“五分鐘，或者更長。”宋星回答道，“所以在這邊，我們的時間是變慢咯？”
“算是好事吧。”段灼說。
他正說著，走在最前方的溫念突然“嘶”了聲，人也停了下來。
“怎麽了？”宋星快步上前，緊張道。
“嗯……”溫念抿抿嘴唇，她剛剛如往常一樣用手揮開草葉，但這株卻沒有軟下去，短暫的傾斜後便回彈了回來，她一個沒留神，手臂便被劃破一道口子。
傷口不深，只泌出幾滴血珠。
溫念悻悻道：“你們待會兒走前面的時候，小心一點兒。”
段灼跟上來，從口袋裏掏出一串紗布來，“先……”
溫念回推他的手腕，“不能做任何防護措施。”
“……”段灼手指停在空中，悶聲說了聲“好”。
江遲月憂心忡忡：“這之後不會都是這種東西吧？”
往後是“安樂鄉”，往前是“刀片林”，難道他們要挖條隧道出來嗎？
“沒那麽嚴重，”溫念說，“剛剛我只是沒做準備，只要小心一點兒，別碰到它們的邊緣就好了。”
她看一眼溫響，將人拽到前排來，“來吧，我們兄妹齊心，一起開路。”
溫響一個踉蹌：“……？”
他的目光略過溫念的傷口，表情看不到任何波瀾，只微笑道：“好啊。”
幾輪的替換後，五人處理起草的速度愈加得心應手起來，除了一些小的擦傷外，沒人遇見大的麻煩。
手機上的時間只過去了十分鐘，但他們離開始的位置已經超過幾十米，遠遠地將那塊紙牌子甩在身後。
“我們還要這樣做多久啊……”宋星小心翼翼的將草踩斷，弓著腰，口頭上的抱怨也沒停。
溫念指了指她口袋裏的戒煙貼，問道：“既然你戒得這麽痛苦，那為什麽要戒？”
“嗯嗯？”宋星挽起袖子，抹了把額頭，“還好啊，我現在精神抖擻，就算這草是鋼筋做的，我也能折斷！”
“和戒煙沒關系！我一點都不痛苦——”她自顧自說著，只突然覺得身後一空，周圍的空氣都仿佛安靜了下來。
沒有人呼吸的聲音，其他四人衣物的摩擦聲同樣消失了。
像被人按下暫停鍵一般，宋星一動不動地停在原地，幾乎不敢回頭看。
最終，她還是慢慢轉回了頭。
“啊……”
身後的高草茂密，覆蓋住了她來時的路。
而後，空無一人。
*
“仁哥……”青年打著哆嗦，“我、我看他們在群裏說的，不能有防護的。”
曾成仁陰沈著臉，指著手臂上橫七豎八的傷口，“那麽多廢話呢？我只是讓你把衣服脫給我，這算什麽防護？”
“我、我們還是別這麽做吧……”青年小聲道。
“小王啊。”兩人身後的女人拍拍兩人的肩膀，語重心長的對著青年說道，“我們走在仁哥後面，他給我們開路，一直被那草割，你難道就這樣看著？”
青年心一橫，還是搖頭，“就是因為這樣，我才不能害了仁哥。”
他腦中靈光一閃，大聲道：“我們等他們出來唄，那什麽……江遲月那一隊，她不是一直在發信息嗎？等她們給我們排除錯誤答案不就好了？”
曾成仁“啪”的一聲拍上青年的腦袋，“行！這次算我欠他們的，等下次我們比他們快的時候，我再幫他們收集信息，多大點兒事！”
“哥，你真仗義。”青年誠摯地說。
【溫念】：朝著你覺得最難走的方向走就好了，草似乎不會傷害我們了
【宋星】：你們在哪兒？
【江遲月】：不要做任何防護！
【溫念】：只知道四周都是草，但能模糊的感覺到車的方向
【段灼】：我們應該是被分散開了，低頭專心走就好了
【溫響】：你們聽到什麽聲音了嗎？
五人的消息幾乎是在同一秒發出來的。
劉琛看著終於漫過車頂的草叢，激動道：“我們快到了！”
顧千帆蹙眉，手指輕敲手機，沈思著：“他們的時間流速是相對慢的，但我們這裏時間流速正常，所以消息會一瞬間爆發出來……”
他嘴角上翹一個細小的弧度，制止劉琛的喊叫，說：“等我們終於下了車，人家應該已經把攻略打好發在群裏了。”
劉琛：“啊？”
“叮——”
【溫念】：目前我已經離開【高草叢】，以下為我的過關方法和對【高草叢】的一些基本推測……
劉琛：“啊啊啊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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草葉雖然高大, 但卻難以攀登，折斷後的部分沒什麽厚度，更不要說用量堆積出一個能墊腳的高度。
他們幾番嘗試過“人疊人”墊高後, 最終以滿地狼藉收場，宣布放棄從上空中尋找車輛的想法。
宋星一路摸過周圍的草，從觸感中分辨著哪個方向的草更硬些，“你們說，這高草叢會不會是個圓？如果我們的車在邊緣，我們會不會正好和它是圓直徑的兩頭, 要走一圈才能找到……”
溫念若有所思的盯著她看了幾秒，轉頭問段灼道：“準醫生來解釋一下, 戒煙的人都會變得這麽悲觀嗎？”
宋星：“……”
江遲月失笑一聲, 握著手機, 說：“不如我們還是去中心看看？我看規則裏說的是‘盡量留在中心位置’, 這地方大概也沒有能力把我們直接留下吧。”
“是不是群聊裏的人又在慫恿你了？”宋星抽出張新的戒煙貼，語氣懨懨的，“他們這麽想知道, 自己到了去看唄。”
江遲月“嗯”了聲。
溫念略加思忖, 最後妥協道：“好, 那就去看一眼。”
她熟練地設上幾個鬧鐘，以防被什麽攝人心魂的東西迷住。宋星在旁好奇看著，不禁發出一條靈魂疑問，“這有用？”
溫念手上動作沒停，“當然。你也訂幾個試試？”
宋星搖頭, 嘀咕道：“我之前試過在精神混亂的人面前放歌, 還是那種民歌，都沒能喚醒她。”
“對她有用不就行了？”溫響橫插進來, 指了個方向，“喏，按照你說的方法，朝著這兒走就能到中心了。”
溫念瞇眼看了他兩秒，隨手折下身邊的一根略有硬度的長草，朝正等待的其餘兩人走了過去。
索性就兵來將擋，水來土掩吧。
*
劉琛很急。
他手上不斷打字，眼睛也不時地瞄向窗外，看著還沒車高的草抓狂道：“我們真的太慢了！”
方悠昏昏欲睡道：“這沒辦法，我們沒被美德公路選中。”
“啊？”劉琛茫然，“什麽意思？這公路是活的，還是這背後有人操控？”
方悠旁邊男人扶了扶黑邊眼鏡，慢條斯理道：“一、死的。二、未知，不排除不是人的可能。三、我們速度慢的t原因，01之前說過，和【貨物】關系越深，在這裏擲出高速度的可能性就越大。”
方悠：“嗯嗯！”
果然優等生就是不一樣。
“噢……”劉琛上下翻動著手機，確認名字道：“也就是江遲月這個隊伍和那東西聯系最深唄，因為她們當時和死人最近？”
“……”
“顧千帆你為什麽不說話，你是不是也不知道？”
“……”
顧千帆撇過頭，不置可否的朝窗的方向側了側。
半響後，他拿起手機，垂眸翻找了一圈，在確認某個名字還從未發言過後，又靜悄悄扣住手機。
起碼……今天聽到過她的聲音。
*
越往軟草的方向走，幾人越明顯的感到放松和安心。
氣溫、空氣濕度，就連一開始橫豎膈應的土地質感，都變得是那麽宜人，一切都像是恰到好處的安排。
走在最前面的溫念突地停下，她轉身嚴肅道：“……不能繼續走了。”
跟在後面的宋星結結實實跟她撞了個滿懷，她擡眼疑惑道：“啊？怎麽了？我們這不是才走了幾米嗎？”
她轉頭回去看來時的路，那塊被撕了一角又被幾人輪番踩過的木牌還在視線範圍裏，所以剛出發就要回去了？
溫念揚起手機，“實際上，已經過去二十三分鐘了。”
宋星驚訝：“怎麽可能！”
她手忙腳亂掏出手機，又想起自己根本沒註意出發的時間，只好又收了回去，轉頭看其他人的反應。
溫念推著她，“先往回走，邊走邊討論。”
江遲月第一個點頭，“是，我記得時間，這兒的時間流速可能有問題。”
“但感覺上只過了幾十秒。”段灼看向溫念，“你的鬧鐘好像也沒有響，你怎麽發現不對的？”
“因為草的腐化速度不正常。”溫念攤開手心裏握著的那截草，上面邊緣的綠色已經開始發卷。
“本來只是想等看到中心裏的東西時，拿這東西戳一戳，當個棍子使。”溫念松手，將長草落在地上，“拿著拿著就覺得，手裏的這個觸感不太對……”
鬧鐘響幾十秒鐘便會自動關閉，再過五分鐘重新作響，然而這放在被加速的時間裏，只仿佛小聲尖叫了不到一秒，根本起不到什麽提醒的作用。
溫念看向溫響，後者人畜無害的笑著：“啊，好驚險啊，還好你聰明。”
溫念：“……”對溫響表示肯定的話，以後還是得多加小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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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遲月有些為難，道歉道：“如果不是我非說要去看看……”
溫念拍拍她的肩，“決定是大家一起做的，況且我們誰也不確定哪裏就是安全的啦。”
開始的道路並不困難，江遲月緊盯著手機，在看到上面的指針完整走過一分鐘後才擡起頭，問道：“你們覺得，過了多長時間？”
“五分鐘，或者更長。”宋星回答道，“所以在這邊，我們的時間是變慢咯？”
“算是好事吧。”段灼說。
他正說著，走在最前方的溫念突然“嘶”了聲，人也停了下來。
“怎麽了？”宋星快步上前，緊張道。
“嗯……”溫念抿抿嘴唇，她剛剛如往常一樣用手揮開草葉，但這株卻沒有軟下去，短暫的傾斜後便回彈了回來，她一個沒留神，手臂便被劃破一道口子。
傷口不深，只泌出幾滴血珠。
溫念悻悻道：“你們待會兒走前面的時候，小心一點兒。”
段灼跟上來，從口袋裏掏出一串紗布來，“先……”
溫念回推他的手腕，“不能做任何防護措施。”
“……”段灼手指停在空中，悶聲說了聲“好”。
江遲月憂心忡忡：“這之後不會都是這種東西吧？”
往後是“安樂鄉”，往前是“刀片林”，難道他們要挖條隧道出來嗎？
“沒那麽嚴重，”溫念說，“剛剛我只是沒做準備，只要小心一點兒，別碰到它們的邊緣就好了。”
她看一眼溫響，將人拽到前排來，“來吧，我們兄妹齊心，一起開路。”
溫響一個踉蹌：“……？”
他的目光略過溫念的傷口，表情看不到任何波瀾，只微笑道：“好啊。”
幾輪的替換後，五人處理起草的速度愈加得心應手起來，除了一些小的擦傷外，沒人遇見大的麻煩。
手機上的時間只過去了十分鐘，但他們離開始的位置已經超過幾十米，遠遠地將那塊紙牌子甩在身後。
“我們還要這樣做多久啊……”宋星小心翼翼的將草踩斷，弓著腰，口頭上的抱怨也沒停。
溫念指了指她口袋裏的戒煙貼，問道：“既然你戒得這麽痛苦，那為什麽要戒？”
“嗯嗯？”宋星挽起袖子，抹了把額頭，“還好啊，我現在精神抖擻，就算這草是鋼筋做的，我也能折斷！”
“和戒煙沒關系！我一點都不痛苦——”她自顧自說著，只突然覺得身後一空，周圍的空氣都仿佛安靜了下來。
沒有人呼吸的聲音，其他四人衣物的摩擦聲同樣消失了。
像被人按下暫停鍵一般，宋星一動不動地停在原地，幾乎不敢回頭看。
最終，她還是慢慢轉回了頭。
“啊……”
身後的高草茂密，覆蓋住了她來時的路。
而後，空無一人。
*
“仁哥……”青年打著哆嗦，“我、我看他們在群裏說的，不能有防護的。”
曾成仁陰沈著臉，指著手臂上橫七豎八的傷口，“那麽多廢話呢？我只是讓你把衣服脫給我，這算什麽防護？”
“我、我們還是別這麽做吧……”青年小聲道。
“小王啊。”兩人身後的女人拍拍兩人的肩膀，語重心長的對著青年說道，“我們走在仁哥後面，他給我們開路，一直被那草割，你難道就這樣看著？”
青年心一橫，還是搖頭，“就是因為這樣，我才不能害了仁哥。”
他腦中靈光一閃，大聲道：“我們等他們出來唄，那什麽……江遲月那一隊，她不是一直在發信息嗎？等她們給我們排除錯誤答案不就好了？”
曾成仁“啪”的一聲拍上青年的腦袋，“行！這次算我欠他們的，等下次我們比他們快的時候，我再幫他們收集信息，多大點兒事！”
“哥，你真仗義。”青年誠摯地說。
【溫念】：朝著你覺得最難走的方向走就好了，草似乎不會傷害我們了
【宋星】：你們在哪兒？
【江遲月】：不要做任何防護！
【溫念】：只知道四周都是草，但能模糊的感覺到車的方向
【段灼】：我們應該是被分散開了，低頭專心走就好了
【溫響】：你們聽到什麽聲音了嗎？
五人的消息幾乎是在同一秒發出來的。
劉琛看著終於漫過車頂的草叢，激動道：“我們快到了！”
顧千帆蹙眉，手指輕敲手機，沈思著：“他們的時間流速是相對慢的，但我們這裏時間流速正常，所以消息會一瞬間爆發出來……”
他嘴角上翹一個細小的弧度，制止劉琛的喊叫，說：“等我們終於下了車，人家應該已經把攻略打好發在群裏了。”
劉琛：“啊？”
“叮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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